飞虎队员保罗·克劳福德（右）与大卫·汤普森在飞虎队纪念馆前交谈。　杨华峰　摄

　　飞虎队员保罗·克劳福德观看陈纳德将军的老照片。　杨华峰　摄

　    身材瘦削的91岁美国飞虎队14航空队飞行员大卫·汤普森从轮椅上站起来，迈着蹒跚碎步走进飞虎队纪念馆内的中美空军联队俱乐部旧址。当见到墙上挂着飞虎队曾戴过的帽子时，他伸出双手仔细触摸，并取下帽子反复查看帽徽及生产地点。

　　虽已过耄耋之年，大卫·汤普森依旧幽默。在摆满空酒瓶的俱乐部旧址酒吧，他顺手拿起战友用过的军绿色铁杯，对着媒体的镜头说“cheers”。“看到这些很激动，就像回到了当初。”

　　9月5日，第五届中国芷江·国际和平文化节在受降名城湖南怀化市芷江县开幕。包括大卫·汤普森在内的几名美国飞虎队抗战老兵与飞虎队指挥官陈纳德将军遗孀陈香梅，来到飞虎队纪念馆，重温历史。

　　抗日战争时期，从美国旧金山来华出任中国空军总顾问的陈纳德，率领飞虎队，从芷江机场起飞，与中国军民携手抗日。据史料记载，1941年10月至1945年8月，飞虎队共击落、击毁日机2600架，击沉、击伤敌舰船44艘，击毁军用商船223万吨位，击毙日军66700人。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鲨鱼头战机呼啸升空的场面不再，但这段“飞虎”传奇却从未被世人忘怀。

　　为纪念这支英雄空军部队，中国在芷江县修建了飞虎队纪念馆，馆内仍保存有第八作战指挥塔、中美空军联队俱乐部等战时遗址。一座高4米的陈纳德将军雕像矗立于纪念馆左侧。

　　95岁的美国飞虎队老兵保罗·克劳福德是一名战斗机驾驶员，战时主要负责保护“驼峰航线”援华物资的运输。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驾驶的飞机被日军击中，被迫跳伞，后被中国游击队员营救并安全送至美军基地。这位英雄至今仍对中国人民满怀感激之情。

　　在纪念馆看到飞虎队战斗机的照片时，老人能清楚地说出型号，并现场当起了“讲解员”，向海内外嘉宾介绍昔日战斗时的情景。

　　纪念馆内有一部分展览内容专门介绍曾经援华的美国飞虎队员，每一位英雄都有照片和名字。

     这个场景触动了保罗·克劳福德。见到战友的英姿容貌，他用军礼给予最高敬意。仔细端详片刻后，老人用手中的拐杖指向多位飞虎队员的照片：“我认识他们，是我的战友，具体在哪见过，已经记不清了。”

　　参观时，坐在轮椅上的保罗·克劳福德都会认真观看每一幅照片，包括陈纳德的画像、飞虎队合影等场景。“我并不是一个英雄，只是参与了这场战争。我很荣幸能帮助中国人，今天我是在这里寻找曾经的抗战记忆。”

　　91岁的马大任曾是陈纳德将军的译电员，每每看到陈纳德的照片就会伫立良久。“他从不发脾气，很少讲话，人很好，大家都很佩服他。他的确很懂得怎么作战。”马大任回忆，陈纳德十分了解日机的性能，经常亲自驾驶飞机教飞虎队员作战。“飞虎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所有空军里面战绩最好的。”

　　走过“陈纳德初来芷江”、“美国陆军第十航空队驻华特遣队”、“生死与共抗击日寇”等展区，当参观者陆续离开纪念馆后，几位飞虎队老兵依旧在细细重温曾经那段亲历的抗战岁月。这一刻，军魂犹存。中美空军联合抗战的友情亦永远埋藏在他们心中，不能忘怀。